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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我倒是不好意思了。”“这有什么，以后我还要常来城里,你别嫌弃我老是来打扰你才对。”“这说的什么话，对了云苏，你这次来还带了蟹酱没有？上次你留的那些有一部分被我们经理拿去了别的城里的供销社，我这边那几罐早就卖光了，就等着你来呢。”“拿了，拿的不多，三十罐。”云苏没想到经理会帮着把货推销出去，紧接着追问：“经理还把蟹酱拿去别的供销社了？”“是啊，我们经理觉得这蟹酱味道好，好卖，想着给外边城里供销社拿一些让他们试试，如果好，估计你们又要多一大笔订单。”云苏心里高兴，这可是一条不用自己打通就有了订单的销路，下次来遇到她们经理可要好好谢谢。“云苏，你今天有啥事儿没？”林大姐走进柜台里收拾着账本和柜台上的东西。“没，就是为了来咱供销社逛一圈的。”主要是为了来看看蟹酱在供销社是不是效果怎么样，没成想还真不错。“那你晚点走，我等一会让人替我的班，我带你看电影去。”“电影？”电影她以前倒是常看，不过现在的电影云苏没看过，倒是有点兴趣。“是啊，你以前没看过吧？咱们一块去看场电影，我请你，也总不好让你给我花钱。”林大姐是个心里有数的人，虽然之前是云苏有求于她，但现在，云苏已经稳定的可以给供销社送货了，按理说她完全可以不理自己去和经理拉近乎。但她没有，可见她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朋友，林大姐也乐意和云苏做朋友。云苏没再推脱。林大姐找了个同事替她的班，两个人一路走着往电影院去。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吵吵嚷嚷的，不少人挤在一处。林大姐伸长了脖子看：“这出啥事儿了是。”云苏对这种热闹并不热衷，但当看到那个疯疯癫癫的身影时，她停下了脚步。林大姐没想到她也好热闹：“怎么你也好奇啊？”云苏转头看她，摇摇头：“不是，我看着个人好像眼熟。”“是吗？那咱们看看去。”林大姐本来就好热闹，拉着云苏往人堆里挤。一个不起眼的院门前，疯疯癫癫的老婆子站在那里装疯卖傻，指着院门里，笑的瘆人：“搞破鞋，搞破鞋，嘿嘿嘿，有人搞破鞋。”“这老婆子，疯疯癫癫的说什么呢？”围着的人觉得有些没意思。“谁知道，说不准真有人来这破院子里搞破鞋被这个疯婆子看见了。”“有，真有。”疯婆子拉着那人的衣袖就往院子里扯。“干什么呢，快给我放开。”被拉扯着的人自然不愿意，但没成想一个疯婆子的力气这么大，竟一把把他扯进了院子里。随后其他的人自然也凑热闹般都涌了进去。院子里的两个人还没找到地方藏，就被这么多人团团围了起来。“哟呵，还真有人搞破鞋啊。”“这人咋那么眼熟呢？”“你认识啊？”女人衣衫不整，众人进来的时候她就躲在了男人的身后，以至于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可男人却无处可藏。宋若山。他此刻惊慌失措，甚至想要把藏在身后的女人拉到前面来给他挡枪。“搞破鞋。”疯婆子指着宋若山，又指着他身后的女人：“破鞋。”笑的那叫一个难听。女人仍旧躲在宋若山的身后，好像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她就没做丢脸的事似得。疯婆子三并两步上前，扯着她的胳膊就将她从宋若山的身后扯了出来：“破鞋，破鞋。”嘴里不停的骂着。而这个女人，就是吴鹊鹊，她被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脸，气急败坏。用力推开疯婆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个疯婆子，你胡说八道你侮辱我的清白。”“这不是宋若山么？他好像还是个干部。”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立马被放大。“竟然还是个干部搞破鞋！”宋若山一下子就慌了，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可不能因为这个而被一撸到底，他抓着吴鹊鹊的手臂，将她拉到前面，指着她道：“是她，是她勾引的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我真是一时糊涂。”已经没办法反驳事实，那他就只有将吴鹊鹊拉出来，给他背黑锅。吴鹊鹊是真没想到，宋若山会这么对自己，可是他千方百计哄着自己上的床，现在一出事，他竟然把她个女人拉出来给他做挡箭牌，当即就是一巴掌。宋若山被扇的侧过了脸。疯婆子脸上立马展现了痛快。“你哄骗我和你上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对我讲的，现在出了事儿了你反倒拉我当背黑锅的，我告诉你，你别想。”“你个贱货你竟然敢打我。”宋若山也翻了脸，面目狰狞，反手就是一个巴掌。他一个大男人，巴掌又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当即就把吴鹊鹊扇倒在地：“你个千人骑万人爬的贱货竟然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和那个男知青的破事儿？不知道你勾引吴景峰的手段？你到处发sao让人骑，现在还想立贞节牌坊了？”“宋若山，你个挨千刀的。”吴鹊鹊的那点丑事，那点想要遮掩一辈子的丑事，就这么被宋若山抖落了出来。她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宋若山的脸就挠了过去。宋若山没有防备，脸上顿时被她挠了几道血印子。“我跟你拼命，你个畜生。”吴鹊鹊彻底疯了，和宋若山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顿时掐起来，什么难听话的都有，围观的人也都没有帮忙了，。一个是破鞋，一个是搞破鞋的，没人会同情他们，甚至还要讽刺上两句。林大姐看了撇撇嘴：“也真是不要脸，这种人就应该拉到大街上，让大家用唾沫把他们淹死。”云苏以为自己会很畅快的，毕竟等了那么久，但实际她的内心是毫无波澜的。吴鹊鹊从一开始选的这条路就证明了她早晚有这么一天。其实是她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她因为太想要过上好日子了，而不择手段，自然也是会有失算的时候。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这一湿就没法脱身。“走吧。”云苏不想再看下去，挽着林大姐的手臂往外走。“怎么了？”林大姐察觉到云苏不对劲的情绪。云苏笑笑：“不想看，这有啥好看的，肯定没你请我的电影好看，我想快点去看电影。”“你这丫头，走。”林大姐没怀疑什么，她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身边看起来精明且无害的小丫头设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