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墮ALL審 02 劇情章 【重口味慎入】獵奇欠損注意 巴主任降臨
但他的手仍然持續的釋放著靈力，妄想能夠在崩潰前完成所有人的手入。 因為前幾任審神者的『認真』，所以手入室是全開的四個手入室。 正因為擔心重傷而戰線崩潰的隊員們，所以一期一振將優先手入的機會交給了他們。 而他打算最後再說。 不過長時間的戰鬥確實勞累而他還硬撐著身體，跟弟弟們說了任務相關的事情，當然還有他的想法。 最後一期一振只能無奈落個，因為體力耗盡幾乎是被弟弟們扛著回到房間休息的下場。 但是栗口們其實一點也不在乎本丸中這個新到的審神者，儘管他出現已經有一個多月。 可是因為一期一振遭到未來政府圍剿。 所以短刀們一個個可以說是對60699殺氣騰騰。 因為他們認定是他將一期一振的消息泄漏出去的，可是他們卻沒有想過基本過著三點一線生活的他又有什麼能耐。 更別提他弄完靈力，自己早就累個半死甚至可以說是去了半條命。 至於他們的正主60699人呢。 他還在灌注靈力治愈手入室內的刀劍男士。 可是傷的很重所以要多一點靈力治愈是正常的。 更別提早上他已經灌注所有靈力去修補結界、滋養本丸以及本丸內的刀劍男士。 因此60699就算在寢室躺了半天，而且還是暈倒的那種。 就算靈力有所回復，但也無法支撐這種一整隊五人都是重傷、一人中傷狀態的治愈。 但這些都是只有60699一個人知道。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無法支撐下去，他就會被『摧毀』。 也就是被殺掉，與其這樣不如超額的強迫自己去壓榨壽命擠出更多的靈力，如此來換取一絲絲稀薄的自由空氣。 儘管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先因為緊迫的壓榨而『窒息』。 而現在…似乎到了時間。 60699感受到自己的靈核上頭的裂痕。 疼的他一瞬間直不起腰，也讓他倒抽一口很大的冷氣。 然而手入室的刀劍男士回復的狀態並不怎麼好，因為儘管他非常努力了。 在他因為疼痛停止灌輸靈力的時候，四振刀卻只有回復到中傷的狀態。 而在本丸其他地方休息的其他受傷的刀，身上的回復也是慢到不行。 可以說是沒有治療也不為過。 明明以前只要待在本丸，不用特別進入手入室也是可以治愈。 就算是中傷睡上幾個晚上也是基本痊癒。 因此儘管需要花比較長的時間治療，畢竟靈力的密度完全不同。 但是他們更是偏好休息而不是手入。 顯然手入給他們帶來不怎麼好的過去回憶。 60699用手撐著，他也很清楚再繼續下去他大概沒有力氣的癱軟在這邊。 至於像先前一樣暈倒什麼的，那太過奢侈。 而且那時自己是突兀的感受到靈核的破損，劇烈的疼痛壓上身體，自然也因此導致過度緊繃的他暈倒。 而現在這個… 如同用鈍刀一刀刀劈砍自己的身體還有神經一般，讓人頭皮發麻顫抖。 他想暈倒，下一刻就會被痛醒。 所以根本暈不了只能死撐。 而且再繼續強迫下去… 他清楚自己丟掉的不是靈力、壽命而是自己的生命。 儘管他對於自己生命的流逝，真的一點也不怎麼在意。 但是他已經無法順利灌入靈力，所以他被皺起眉頭臉色不怎麼好的小烏丸給叫出結界扔回了寢室。 至少在他眼裡60699還不能死掉。 然而自負的他卻沒曾想過，闇墮的栗口組他們對自己兄弟們的扭曲重視程度。 所以小烏丸他以為扔回寢室，就沒有人會要找他麻煩。 不過現實打臉的速度往往都是比快的。 所以當60699拿起浴衣去浴室沐浴的時候，栗口組趁著水聲潛入了寢室。 其實他早就知道，但是他不打算多說什麼。 畢竟是福、是禍都躲不過。 只是他不希望任何人發現他的身體畸形。 但感覺著外面的殺氣，60699無奈的嘆息。 這份對栗口組的無奈可是持續到，他被他們取了一個名為『琉璃』的名字。 接著以本名的形勢，成為這個本丸的『審神者』之後一樣是對栗口組沒有辦法。 但是讓60699驚訝的卻是這個闇墮後歡脫的鶴丸國永，不再會輕易的對人惡作劇。 而是展現出跟他年齡、身份相當的冷傲。 這讓當時一到本丸的60699無比感謝的一次。 第一次覺得自己隱隱有幸運眷顧的感覺。 不過現在… 他大概又感受到他們的惡意了。 畢竟因為他是人工造物。 雖然他無法擁有正常的身份，能夠自由自在的在『審神者論壇』論壇上面瀏覽。 為了彌補這個問題，所以他腦子裡面有灌注目前所有刀劍男士們的相關資訊。 所以他才能一一對比出，一個個跟以前不同的他們。 裡所當然的他所有的推論都在未來政府那邊有記錄。 不過他還不知道這一點，如果知道的話60699很可能會自己親手挖掉那隻眼睛。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加渴望自由。 就算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只是兩方之間的角力品。 所以不管任何時候他們或是未來政府突兀的『強制』他犧牲，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他無法忍受自己再次變成『籠中鳥』。 就算是日後他們給予的虛假『自由』。 60699仍對他們只有感恩。 而現在就算他遭到栗口組們潛入寢室時… 他注意到自己根本不在意。 驚慌、憤怒、哀傷其實他一點也不覺得。 他就是這樣的存在。 甚至他們『下犯上』的攻擊時，60699在腦子裡面想到的是… 『你看果然吧！』或是『遲早發生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之類的廢話。 所以他可以說是平靜的穿上浴衣 ，然後從容的從浴室出來。 當他注意到衝到面前的藥研藤四郎的時候… 目光所及的世界是在旋轉，然後是身上的頓痛。 說真的60699被短刀他們揍的沒有什麼感覺，因為他早就失去一定程度的感覺。 其實他無比的慶幸這場臨時起意的毆打之中沒有鳴狐，也沒有那對原薙刀現脇差的兄弟。 不過因為光是靈核損傷上的裂痕，就已經讓他只有疼痛的感覺。 整個人的感覺可以說是麻木的。 儘管如此他還是知道自己哪裡被揍、被踹。 真的感覺到痛，也或許是因為骨頭被打斷、內臟受傷讓他吐血、乃至被他們用本體劃傷。 如果不是這種比較嚴重的傷。 也許他根本沒有太多被攻擊的實感。 頂多就是一瞬間的無法呼吸，讓他發出瀕死動物哀鳴。 可是最讓他受傷的或許是，他們一句句惡意的話。 原本以為他自己聽到的惡意話語已經夠多，但是他卻沒有想過自己其實沒有無視而是壓在心底。 反正60699他覺得自己活的不長，所以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畢竟他的記憶中值得珍惜的事情少的可憐。 甚至第一次得到一顆融化黏在糖果紙上的糖果時，都可以是他最珍貴的記憶之一。 他甚至經過這麼多事後，他仍然還清晰記得那顆糖果的味道。 他的生活除去這段本丸孤獨的日子，就只剩下令他害怕的實驗室生活。 畢竟從胚胎時期、孕育的懷孕期、誕生、被未來政府購入、實驗、教育、最後的導入，他其實也不過短短的活了不到五年。 可是拉回他飄散到遠方思緒的… 是他無法壓抑忍受的疼痛，他跪在地上雙手摀住眼。 他的嘴發出急促的呼吸，還有卡在咽喉般的哀號。 60699顫抖的用手觸碰他的眼睛。 一碰才知道他的眼睛被挖掉了。 眼皮底下空盪盪，一碰眼皮就會微微凹進去。 詭異的觸感，讓他怕的差點暈倒。 而他的身體上面也佈滿了各種瘀青、刀傷，但栗口的短刀們似乎覺得不夠嚴重一般，還各自拿著本體朝他攻擊。 瞬間他的頸子多了兩道刀傷。 五虎退在藥研藤四郎的指導下，一刀劃開他的喉嚨，看起來嚴重但精細的沒有全部奪走他的聲音，但是讓他的聲音再也無法大聲。 另一刀切的深一點避開了頸子上頭的動脈，劃上靜脈。 可是能感覺出來，動手的人非常乾脆。 那瞬間的出血量大到，在他躺下去時還噴出一個弧度。 甚至噴上到還沒把本體，收回去的前田藤四郎臉上。 一個個栗口組短刀的臉上寫上了冷漠、肅殺幾個大字。 就好像一期一振會這樣都是他的錯一樣。 暈倒前… 他甚至看到藥研藤四郎，他冷冽的站在後面一點的位子。 他是指揮著，而他戴著手套的手滿是鮮血，拋上拋下的把玩著他的眼球。 就好像他在手上的不是什麼眼球，而是普通的玩具一般。 在他伸手想要拿回來的時候… 藥研藤四郎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後60699那已經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藥研藤四郎直接手心向下一翻。 他的眼球順著掌心往地上落去。 最終落在滿是各種散落物的榻榻米上面，還非常有彈性的在地上彈了兩下。 最終朝著60699的位置滾了過去。 看著朝自己過來的眼球，怕眼球再也弄不回去，所以他伸長了手想要搶救它。 畢竟以未來政府的科技要救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可能連失去一點視力都不用擔心。 但是這個眼球一但毀壞，他就永遠失去一邊的視力。 因為人類的備用器官根本不能跟他的身體匹配。 硬是使用該器官很快就會損壞，需要替換。 更別提需要大量氧氣、神經、血管的眼睛。 但是殺意滿點的栗口組短刀們，又怎麼可能讓60699他拿到手。 他們自然會讓他永遠拿不到。 儘管他們無比驚訝，眼前這個審神者跟以前的好像有點不同。 所有人之中最冷靜的是藥研藤四郎。 他一直在注意審神者。 當審神者好不容易拖著失血開始過多的身體，觸碰到眼球的時候… 藥研藤四便毫不留情的一腳下去。 狠狠的踩上，60699三根好不容易碰上眼球的手指上。 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響狠狠的刺向他的耳邊。 劇烈如同火燒一般的疼痛，順著手指刺激著他的腦子。 想要叫但是喉嚨已經開始噴出鮮血，只能不停的咳出一灘灘鮮血、血塊。 觸碰到眼球的手指被踩踏到變形扭曲，骨頭顯然碎的很嚴重。 如果沒有治療好大概日後會留下後遺症。 但他無法想的更多。 他的指頭下的眼球，早在藥研藤四郎踩爛他的手指時，也已經爛成一團。 他們冷眼的看著60699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失血過多的癱在榻榻米上面。 他的意識也早就模糊不清，他甚至有一種自己真的要死掉的感覺。 他覺得不是不甘心… 而是一種喜悅。 一個名為解脫的感覺。 就這樣他倒臥在自己的血海之中。 而他一直以來緊繃的脆弱神經，居然在快要死去的這一刻終於有所放鬆。 終於回歸於黑暗之中… … …… 「人…主人？」 「醒了嗎？主人。」 在確認自己還是聽到他人說話的聲音時，睜開眼睛的60699有點呆滯。 他還無法相信自己活下來了。 儘管身上被包裹著大量的繃帶，而他也無法輕易的移動甚至獨自坐起身，就連視力也失去一隻。 畢竟都被挖出來踩爛了，根本沒得救。 在他陷入自己的思緒根本沒有理會任何人時，一旁高大的人只是微笑，繼續笨拙的削蘋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未來政府利用他的眼睛尋找著突破點，而當時帶隊的一期一振顯然就是最佳的目標。 令他們懊惱的是一期一振為了其他隊員而重傷這件事。 正因為一期一振必須『活捉』，才導致他們才能帶著一期一振全身而退的逃離戰場。 他們將60699送到對方那是人質、是祭品。 而他們抓住一期一振他們是為了實驗、力量、控制。 他們不怎麼相信他們，所以兩方一直在對峙。 而他們以為這次任務失敗沒什麼影響。 但是沒有多久，60699的那隻眼睛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現實。 那些刀劍男士雖然闇墮了，他們的腦子還是清楚的不得了。 未來政府知道的事情本來就不多，但他們知道的也不會交給60699。 因為他們仇視對他們的外貌有『性』趣的審神者，所以他們弄死他們第一任審神者。 第二任妄想和一期一振在一起的戀愛腦審神者，一樣被嫉妒心、護短度很高的短刀們分屍了。 第三到第六任因為屍體沒有找到所以不知道。 這一次… 他們親眼看著60699被短刀們團毆，甚至挖出眼睛、甚至摧毀了他的慣用手。 他們想就算骨頭長好了，那隻被踩壞的手指也基本廢了。 而且嗓子也被劃了兩刀，這麼大的失血要活也難呢。 所以他們可能在著手第八任審神者的事宜，當然是暗中準備。 而本丸這邊… 終於緩過來的60699其實還有一點膽顫心驚。 而他也發現… 自己居然對自己沒有死掉，而感到一絲驚訝和難過。 這讓他不由得想要嘲笑自己。 就算自己說的再多遍自己多想要活下去，可是他都為注意到原來自己是這麼渴望死亡。 難道是因為死亡的寂靜，還有安穩在吸引他嗎？ 原來自己也是如此可笑至極。 說真的他其實很羨慕栗口組，因為他們感情很好。 不過60699想過自己就算能得救，或許都是未來政府動了手腳。 因為他真的也沒有想過，這個本丸中任何一個刀劍男士會救他。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秘密大概被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看到了，他就不由得一陣害怕。 儘管他看起來具有知性，而且優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