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乌鸦

    嘴上调侃着，林靳空还是答应了冯霁月帮她看衣服。

    回到家，冯霁月快速冲进自己房间，在衣柜里挑选黑色衣服。还记得林靳空之前说过，宋清桉喜欢黑色。

    最终挑出五个选项。

    拨通与林靳空的视频，冯霁月把手机支在桌子上，自己到空旷的位置给他展示裙子的上身效果，语气激动：“这件怎么样？”

    镜头内，林靳空表情寡淡，只有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眨动，有着反应。

    “换一件，这个穿着冷。”

    “哦，好的。”冯霁月嘻嘻哈哈地走到镜头前，把林靳空的画面放大，自己缩小，声音细腻：“我就在旁边换衣服，你可以和我说话，我在呢。”

    “说什么？”林靳空凛声反问。

    闻言，冯霁月尴尬地额一声，尾调拉长：“不知道，就是怕你觉得我拿你当工具人。但其实我这个人没主见，特别需要朋友帮我参考，给我提意见……”

    听得出，她又犯多思的老毛病。

    林靳空懒懒应了声：“和我不用解释，我都懂。”

    像有一罐蜜糖注射在心头，在镜头外换着衣服的冯霁月笑音甜腻，“林靳空，我希望你的身体快快好起来，我想请你吃饭。”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林靳空冷白俊厉的面容浮现淡笑，润色了眉眼间的锋致寒意。

    他没回答，冯霁月就穿着第二件裙子进入镜头，窄细指骨拎起裙摆，原位缓缓转圈，尽职尽责地给他展示款式。

    她肯定是天生丽质的漂亮，不用化妆，扎着低垂疏松的马尾，就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入秋了，这件长裙肯定不会冷。

    林靳空恍然回眸，嗯了一声，“这件漂亮。”

    从未怀疑过他的眼光，冯霁月低垂视线看了看，柔和面庞迅速被笑意侵染，“那就穿这件，我也觉得好看。”

    尤其被林靳空夸过，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审美。

    殊不知，对方只是觉得这件最保暖。

    *

    林靳空说宋清桉喜欢日料，冯霁月就预订了常去的餐厅。

    可宋清桉刚坐下，反问她：“你喜欢吃这玩意儿？”

    没懂他这话中的喜恶，冯霁月怔怔看他，极其缓慢又迟疑地点了下头。

    见状，宋清桉没说话，把旁边的柠檬水推开，给自己倒了杯白水。

    气氛尴尬下来，旁边还有厨师在料理，冯霁月轻咳一声，主动开口：“你对我哪里有误会？”

    “……”

    喉间润了润，宋清桉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问题太具象，他心中的疑惑都是散的，根本无法聚集成一个清晰的问题。顿了顿，他硬着头皮提起那点疑虑：“你对林靳空，什么感觉？”

    “啊？”冯霁月有点懵，纤长眼睫眨着，细眉皱起，“我和他就是朋友啊，你知道的，我在学校没朋友，就和你们俩比较亲近……”

    宋清桉当然知道，但超于朋友之外的，他好奇有没有别的。

    “和谁更亲近？”

    他紧盯着面前的女孩，尤其不放过她澄澈明亮的眼睛，紧抓其中敏感的变化。

    可冯霁月的眼睛太干净了，微微颤着长睫，嗓音细腻地解释：“他是朋友，你是我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亲近。”

    闻言，宋清桉身上紧绷的弦松动，微微后仰，背靠座椅，眉眼舒展开来。

    “你现在……”他微作停顿，嘲弄地笑起，“还真是不知羞，张嘴闭嘴喜欢我。”

    冯霁月心尖一坠，唇线悄然抿紧，低头时气质恬静，低声喃喃：“又不是我一个人爱说。”

    把这种话随时挂在嘴上的，是他宋家人。

    没听到她说话，宋清桉睥睨过来一眼，自然而然地以为她又是那副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的沉闷性子。瞬间，他这几天盈生出来的零星兴致统统被消磨干净。

    宋清桉坐在这枯燥无聊，冯霁月却低头开始吃饭，小嘴塞得鼓鼓的，食欲看起来相当不错。

    粗鄙。

    他看她上辈子像饿死的。

    看着桌上的日料，宋清桉食欲大减，抬起清俊眉眼，开始挑刺：“你很喜欢穿黑色衣服吗？”

    提到颜色，冯霁月以为他在关注自己的审美，下意识心虚，有种考试前事先偷了答案的紧张，缓缓道，“喜欢……啊，你呢？”

    但宋清桉摇头，脸上笑意冷瑟，“黑乎乎的，有点像乌鸦。”

    “……”

    脸色苍白，冯霁月双眼迷惘，不敢置信地听到他如此评价。

    林靳空明明说过，宋清桉喜欢黑色。

    他现在这样，无非印证一个事实，因为她穿了黑色，他开始厌恶黑色。

    冯霁月突然好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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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了，快了。

    希望我在八九万字的时候结束高中线

    先发一章，去吃饭了

    还有一章在晚上，大概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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