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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生子

    

番外七        生子



    临近虞知挽产期,众人放下手头事务,轮流给虞知挽守夜,分工明确,妇人的羊水说破就破,是以在她半夜发作时,顾叙安猛地跳下床跑到门外大喊:“娘子要生了,快去唤稳婆。”

    六个稳婆是京中圣手,早早齐聚在顾府,寻常人家生子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可大家不放心,非说多一个人多一个保障,虞知挽就由着他们去了。

    四个男人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谁都不敢吱声,就怕说错了话让虞知挽听见又该伤心了,只能双手合十在门外祈祷着平安顺利。

    一切都很顺遂。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稳婆将小小的婴孩抱出来,顾叙安早就一头热汗,手都是抖的,他用袖袍擦了擦微湿的手,拨开小被子看里头的小家伙,呼吸不由自主的紧迫起来。

    “是个男孩儿,恭喜老爷夫人。”稳婆将包裹的严实的孩子放到顾叙安的怀里。

    而后,他不顾众人的调笑,直接冲进了产房里,奔向他的娘子。

    于床榻一旁,他弯下身来,紧紧握住虞知挽的手,哽咽着。

    “挽挽,谢谢你为我生下孩子。”

    虞知挽呼吸尚且不甚平稳,小脸和额头上还有不少汗水,那张美艳的小脸此时略显疲惫,却依旧动人心魄,她慢慢回握住顾叙安的手。

    “给我看看孩子。”

    顾叙安把孩子轻放在枕侧,挑开小被子的边角,“挽挽,你瞧,我们的儿子。”

    孩子小小的一团,如今虽是睡着嘴角却不自觉的蠕动,小鼻子微微耸起,随着呼吸的每一次起伏都透着可爱。

    这孩子可真乖啊,虞知挽不禁感叹:“夫君,从怀孕开始我就没怎么有孕吐,原来这小子真是个乖宝宝,一点都不让娘亲受罪。”

    越看着手里的襁褓就觉得心都要化了,顾叙安轻轻凑过去:“我已给他起好了名字,就叫顾然,你说好吗?”

    “好,都听夫君的。”

    虞知挽盯着一大一小父子俩,除此之外再看不见其他。

    ***

    旁人家妇人多数做一个月的月子,顾叙安为了照顾好虞知挽的身子,硬是让她做足了双月子。

    当真是有福气,就算是两个月不出屋子,日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也没让她胖多少,皮肤较做姑娘之前还要紧致,傲人的胸脯别提多性感了。

    更重要的是,为人母后,以前的妩媚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引得几个男人夜里都饥渴的睡不着,只能期盼日子快点过,他们好共赴云雨。

    在那之前,姜聿礼正抱着被一大家子养的白白胖胖的顾然,瞅着怀里挥胳膊挥腿的小奶娃娃,别提有多羡慕了。

    屋里的一群人看着他这般,还是辛书淮先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悠着点,我看你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别给孩子弄脏了。”

    姜劭也在一旁附和:“我看你像是外边偷小孩的。”说完又面向顾叙安,“你可得把孩子看好,别让太子把你孩子给抱回东宫稀罕去。”

    闻言顾叙安笑了笑:“然儿要是知道有这么多人喜欢他,高兴都来不及。”

    姜聿礼适时开口:“我当然晓得轻重,你们可别把我说的那么邪乎,只要是挽挽的孩子,我都一视同仁。”

    他这话说的没错,除了顾叙安已经得子,他心里确实是想要虞知挽养好身子后,能再给他诞下个孩儿,何况,他的父皇和表哥嘴上虽是什么也没说,可看他们三五日就过来看孩子的架势,怕不是心里也存了要当父亲的想法。

    他们这些小九九,怎么瞒得住虞知挽。

    可她暂时没心情思索这些,她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儿子。

    ***

    夜色如墨,月华轻洒,万籁俱寂,宛若梦幻。

    晚间的时候,夫妻两人在一起夜话。

    他们准备了好多玩具,虞知挽看着顾叙安左手一只拨浪鼓,右手一串琉璃珠,   脚边一盏马骑灯,趴在摇车边哄着床上的小婴孩,不大会儿功夫,方才还哭闹的小孩子此刻睡得很香,侧着小脑袋,   脸颊的rou挤成憨憨的小包子,   连姿势都不变。

    烛影灯火明亮,虞知挽吹灭了半盏,散着长发依偎在顾叙安身旁,她生产过后皮肤更加白皙,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容色晶莹如玉。

    声音又是温柔又是清脆:“夫君,我很欢喜,好像直到这一刻,我才发觉我真的是有了家人。”

    把孩子抱到摇床里,顾叙安揽过虞知挽的肩坐在榻上休息:“咱们的然儿很乖,甚少哭闹,大抵是随了我。”

    虞知挽偷笑:“岂止是随了你,我看他呀,将要继承你的衣钵呢。”

    “怎么说?”顾叙安不解。

    想起来就好笑,她道,“你记不记得咱们前些日子给他买了很多小孩子的玩具,其中一些衣服裤子的暂且不谈,有一对我早早叫人打好了的小金猪,咱们然儿,捧在手心里抱着不撒手。”

    顾叙安点点头,“照你这么说,然儿从小就对金银有兴趣,那么日后,是个从商的好苗子呀。”

    虞知挽眼眸一转,扑上去亲了亲顾叙安的唇,柔声道:“那正好啦,以后你们父子挣钱,我来花,你说好不好?”

    “好!”

    顾叙安吻上她的唇,从她的唇角缓缓吻至耳垂处,湿润的气息缓缓洒落,再轻柔地含了上去。

    很明显感觉到虞知挽的身子开始软下来,顾叙安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问:“今夜在这里如何?”

    虞知挽白皙的面颊浮起一层浅薄的红晕,嗓音嘶哑着:“儿子还在这呢,也不知道他半夜会不会醒,我们会吵到他的。”

    顾叙安喉结滚动,诱哄着:“你且安心,为夫会轻一点,必不会吵醒他。”

    大坏蛋,每次都把她弄得下不来床,轻什么轻呀!

    屋外明月清辉,树影摇曳;屋内薄纱轻掀,交影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