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玉势（王母戬）

    小时候，杨戬总是喜欢听天上的故事。

    天上有什么？有比帝王宫阙华丽百倍的琼楼玉宇，有不沾世间尘埃的神与仙，有比人间任何一场筵席都豪华的蟠桃会。神仙们在云层之上，与肮脏混乱的人世划清界限，高高在上，纯洁无瑕。

    如果不是灭门惨剧的发生，不是几分钟前刚刚经历的jianyin，他可能与无数凡人一样，一生都如此坚信。

    而如今，那些欺瞒世人的幻想不再蒙蔽杨戬的双眼。

    他被大金乌压着，踉跄着进了宏伟的南天门。腿间流出了黏腻的液体，沿着烫伤的腿根慢慢滑下，冰凉的jingye碰到伤口反倒带来一丝解脱，缓解了高温造成的疼痛。而这也同样让杨戬不齿，他实在不愿靠这种秽物寻求解脱。

    只是无论他怎么绷紧腿根，也无法阻止汩汩的jingye混合着春水流出，失禁般的体验让他步履蹒跚，也许这就是大金乌的目的，让他感到屈辱。

    抬头望去，天廷果真如世人幻想那般如梦如幻，只是暗地里不知还有多少污秽。

    偶尔有三两人影，也是仙气飘飘，不似凡人。他们远远望着金乌神将，以及他押解的罪人。

    神仙们暗地议论纷纷，那就是瑶姬思凡的产物？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股满含欲望的味道要是让娘娘发现，估计凶多吉少……

    他们指的自然是坤泽的信香。

    一个刚刚分化的坤泽不会懂得控制信香的收放。不过，对于最普通的坤泽来说，哪怕做不好，他们也天生就会下意识藏好自己的信香——出于对自身的保护，这是天性。只可惜，对于被强行转换为坤泽的杨戬来说，这种常识并没有刻在他的本能里。

    所以他清冽的信香气息就这样肆意散发着，在每个神仙都战战兢兢压制着欲望的天廷，如同挑衅一般。

    快到瑶池时，大金乌总算舍得停下脚步，转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杨戬。

    他并没有好心到教导杨戬不要在娘娘面前收好气息，只是使了个法术，将杨戬身体里里外外属于他的气味和体液都洗了个干净，以防自己纵欲的事实暴露。

    大金乌压着杨戬进了瑶池。如他所料，御座上正襟危坐的两人在闻到这股毫不收敛的气息后，顿时脸色一变。

    “大胆妖孽！”一旁的天奴替二圣开了口，“岂敢用此等不洁之物冲撞陛下娘娘？”

    杨戬原本集中在二圣身上的冰冷目光向天奴投去，如利刃般的目光让天奴身躯一震，一时忘了下文。

    “你就是杨戬？”玉帝开了口，他上下打量着杨戬，若有所思，“你……倒是比你meimei长得更像母亲。”

    刚刚被压到他们二人面前的杨婵，虽说是瑶姬的女儿，眉眼间却有些陌生，怕是更像那个叫做杨天佑的凡人吧。

    “……陛下！”王母瞪了一眼身旁的人。

    玉帝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将目光从那张过于艳丽的脸庞上移开。是信香的影响吗？杨戬一副深受鱼水之欢滋润的模样，称得上是秀色可餐，很难不叫人侧目。

    当真是可恶。

    像是为了掩盖，玉帝厉声道：“朕是说，这个杨戬确实跟他母亲一样，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竟敢如此放肆，真是罪该万死！”

    “我母亲有什么罪？！”

    大金乌按住了挣扎的杨戬，捆仙绳又收紧了几分，几乎勒破衣物。

    王母笑了起来：“有什么罪？自然是纵欲之罪。身为神仙，却不远离七情六欲，私自与凡人成亲，深陷欲望的泥沼……就跟现在的你一样。”

    杨戬一怔，略略明白过来，看来在这天廷之中，欲是不能触碰的底线。

    他也笑了起来，笑意冰冷：“这么说来，大金乌神将也跟我和母亲一样，犯下了纵欲之罪。”

    瞬间整个瑶池都陷入了沉默。大金乌瞪大眼睛，与杨戬憎恨的视线相交。他知道杨戬确实有可能会说出这件事，但在他看来，一个正常的坤泽绝不会将这种丑事坦然宣之于口。

    更何况，杨戬没有证据。证据早已被大金乌抹掉，他有恃无恐。

    王母质问道：“你胡说什么？”

    杨戬仍盯着大金乌：“那你要问问他，自己一炷香时间前干了什么。”

    “纯属一派胡言。”大金乌冷哼一声，“他不过是想拉我下水罢了，请父皇母后明鉴。”

    王母默不作声地瞄了眼眉头紧皱的玉帝，急忙站起来身来，说道：“自然会明鉴！等事实查清楚，要赏要贬自有定论。大金乌，你先下去。”

    说罢，她又向玉帝微微施礼：“陛下，向来女仙与坤泽之事归臣妾所管，能否将杨戬暂时交由臣妾加以管教？”

    她微笑着，好像真的要给杨戬施以谆谆教诲一般。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欲是王母的逆鳞，思凡纵欲更是大罪，杨戬必不可能全身而退。

    玉帝拗不过：“就依娘娘说的办吧。”

    他又添了一句：“教育好之后，将他打入天牢，十大酷刑通通都给他用上，然后——直接斩首示众！”

    王母满意地点点头，高声吩咐道：“把杨戬带下去！”

    一旁的侍卫听令，一左一右押住杨戬，要将他押下去。临走前，杨戬看了眼仍站在原地的大金乌，那是个轻飘飘的眼神，却让大金乌心脏猛地收紧。

    分明是不屑与憎恶的一眼，却被他看出了万般风情。要是早知如此，倒不如刚刚多做几遭。大金乌愣在原地，滋生出几分名为遗憾的不齿之情。

    －

    杨戬虽然没有被蒙住双眼，但依旧不明白自己被带往了何处，放眼所见皆是云雾缭绕，只知道最后被关进了一个漆黑的封闭空间。

    说到底，他对整个天廷都一无所知，就连王母的逆鳞也是刚刚才察觉。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加以管教……她要做什么？

    封闭的空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响动。杨戬还未来得及挣脱绳索四处摸索，捆在背后的手腕就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啊……”

    杨戬轻声惊叫了出来，只因这触感太过令人毛骨悚然。湿滑、黏腻、冰冷的……不知名的物体缠住了他的手腕，顺着手臂慢慢向上。

    蛇。他脑海中闪过这个词。

    说不怕是假的，曾经杨蛟常常用蛇吓唬他，他嘴上说不怕，心里却格外不喜那些东西。如今又是在一片黑暗当中，恐怖感更是飙升。

    杨戬死死咬着牙，不肯再发出一声惊叫，只是扭动着身子试图将那东西甩下去。然而攀附在手臂上的那一条没有甩掉，两腿上又传来的异样的触感。

    他看不到的黑暗中，更多带着粘液的蛇状物体向杨戬的身体探去。只是他猜错了，这并非蛇，蛇并不会如此灵巧，也不会如此伸缩自如。从形状来看，更像是海怪的触手。

    一条条墨色触手像是有智慧一般攀上杨戬的四肢，留下湿滑冰冷的粘液，所到之处衣料就像破开云雾一样被腐蚀殆尽，一道道衣衫的缺口处露出苍白的、颤抖的肌肤。而这缺口越来越大，最终让杨戬不得不赤身裸体。

    杨戬已经不必再咬着牙克制声音，毕竟早已有触手探进了他的口中，压住舌苔，抵着上颚，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口中传来海制品的味道。杨戬闭了闭眼，几乎作呕。好恶心……

    没多久，触手就尽职尽责地“吃”掉了杨戬的衣物。触感滑腻的触手紧紧贴着皮肤游走，如果它有自我意识，那动作更像是所谓的意犹未尽。果然，其中一根很快发现了更多去处，它沿着脊椎向下，分开绷紧的臀rou，发现了新的秘境，它兴奋不已。

    杨戬也意识到了那根玩意的意图，一刻钟前被大金乌jianyin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连这根恶心的东西都要来侮辱他吗？他呜呜呻吟起来，嘴仍被堵着，连痛骂都叫不出口。触手游走的动作在皮肤上格外鲜明，它蹭到了xue口，微微红肿的一圈软rou瑟缩着，被强行抹上了水渍，做好了进入的准备——

    “好了。”

    一个声音阻止了触手的冒进，随之而来的是刺眼的光芒。杨戬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刺痛不已，只好暂时闭上，但他明白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毫无疑问，是王母。

    口中的触手也褪去了，他如释重负地喘着气。

    王母皱了皱眉，她依旧能闻到浓烈的、属于坤泽的气息。看来杨戬根本没有半分要收敛的意思，反而时时刻刻都要与她的权威作斗争。

    她冰冷的表情很快又放松下来，露出堪称和蔼的笑容。这笑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她并不愤怒，只是觉得可怜。她这个可怜的外甥还不明白，所谓的情和欲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是人还是仙，都只会因此大祸临头。

    “杨戬……”她说，“你似乎对天廷很不屑。”

    杨戬睁开眼瞥了她一眼。面前的女人衣着华贵，与身无寸缕的他对比鲜明。

    王母没有期待得到回应，她只是微笑起来：“但你错了，神仙都是仁慈的。”

    杨戬嗤之以鼻。

    王母缓缓走近他，随着她的靠近，原本沉寂的触手也活动起来，将杨戬吊到了半空，死死缠着他的身体。

    王母突然伸手，扣住了杨戬的脖子，确切来说，她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扣在了杨戬后颈上的一小块皮肤上，那里微微泛着热度，皮肤柔嫩，像是新生儿一般。

    或许对于杨戬，这块皮肤确实与新生儿无异，因为这是他刚刚拥有的、属于坤泽的腺体。

    “唔…”

    杨戬眉头紧皱，他感觉到王母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尖锐的指甲抵在腺体上，痛感格外鲜明。

    王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本宫自然也是仁慈的，所以才会帮你从欲望的囚笼中解脱。”

    杨戬不明白她的意图，他的气息开始微微颤抖，腺体上的力度越来越大，简直是要剜下一块rou来。

    “…你…住手……！”

    面对杨戬的怒吼，王母看了他一眼：“怎么？难不成你很喜欢做坤泽？”

    杨戬痛苦地合上眼，他怎么可能会留恋这个被强行赐予的身份，这个在人间，弱小无力的代名词，可这并非他能做出的选择。

    一瞬间的分神，下一秒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从后颈处。

    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王母纤长的手指，修长的指甲上端有刺眼的红色，沿着手指蜿蜒而下。

    是血。

    “你做了什么…？”杨戬颤抖着问。

    “帮你，与欲划清界限。”王母动了动手指，绑着杨戬的触手就听话地活动起来，将杨戬的双腿拉开，高高抬起，“现在……则是检验成果。”

    杨戬再一次被摆出了双腿大张的屈辱姿势，只是这次面前站着的并不是大金乌，而是王母。之前生不如死的疼痛和耻辱又要卷土重来的恐惧反倒让他怒火中烧，他质问：“你这么做，不也是深陷情欲吗！”

    王母并不理会，只是素手一翻，手掌中就出现了一个玉制的玩意，那东西圆柱形状，有女子小臂粗细大小，还附有凹凸花纹，看上去倒是精巧。杨戬瞥了一眼，先是不解，但很快猜出那东西的用处，霎时脸颊苍白。

    两条触手聪明地探了过来，掰开杨戬的臀rou，露出那处蜜xue所在。王母扫了一眼，看出xue口红肿另有蹊跷，心中已有猜测，但也并不言明，只是将手中玉势抵在xue口，慢慢破开柔软肠壁，向里推去。

    杨戬喘息急促，胸口起起伏伏。说实话，这一次并没有那么难熬，这安安静静的物事比大金乌的yinjing要好太多，至少不会像太阳一样guntang。若论粗大，那确实更甚，只被cao过一次的xuerou瑟缩着，玉势的进入并不顺畅。

    但王母没有任何体贴的意思，她松了手，玉势却仍在挺进，比刚刚的力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硬生生破开xuerou，cao到了最深。杨戬的气息停了半拍，他感觉到玉势已经顶到了生殖腔的入口，这让他发自本能地恐惧。

    好在玉势并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只是慢慢退了出去一些，又慢慢挺进。正当杨戬打算就这样咬牙捱过去时，玉势突然开始了猛烈的震动，每一处花纹都剧烈地摩擦过敏感的xue道，生生榨出了春水来。没几下抽插，抽出的玉势就带出了一股yin水，泼在王母脚边。

    “呃…啊……哈啊……”

    杨戬喘息着，这感觉实在太过陌生又太过强烈，被这异物侵犯的每一下都有奇妙的感觉直冲大脑，哪怕咬紧牙关也不能阻止呻吟漏出嘴角。分明是xue里的东西在震动，他却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下意识挺起腰。异样感急速攀升，不知何时挺起的性器似乎要喷薄出些什么——

    “荒唐。”

    近乎疯狂的感觉停了下来，因为玉势停止了动作，而极速攀升的感觉也被掐断在王母的手掌中。她握住杨戬的性器，那处在不断地吐着前液，似乎离高潮就差一步……但这不被允许。

    “杨戬，看来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

    杨戬努力平复着呼吸，身体仍在微微痉挛。这疯狂的感觉总算停了下来，他本该庆幸，却不知为何感到更加痛苦。上次是痛，这次是苦，这就是欲吗？这种疯狂的控制了他，也控制了当年的母亲吗？他总觉得不是如此，却无力反驳。

    王母随手一招，触手递来了一根精巧的玉簪。王母用玉簪顶端挑开手中性器的马眼，那里仍流着水，一开一合。在杨戬混着惊喘和痛吟的呼吸中，她将玉簪刺入了马眼，一点点刺了进去，多亏性器还硬挺着，玉簪进入并不太费力，很快就到了底，只留一朵雕花装饰性器之上。

    这么刺进去，jingye射不出来，性器也不会软下去，正合她意——无尽的折磨，才能让人领会到欲的可怖。

    王母满意地微笑起来，又将插在后xue里的玉势向里推了推。前后都被填满的杨戬满头冷汗，被刺入玉簪时他被触手狠狠按住了，连嘴都被堵了起来，这才让王母心无旁骛地完成她的大作。

    她退后几步，看着面前的美景，颇为满意。她对上杨戬目眦欲裂的眼神，更是笑意融融。

    “接下来，就按照陛下的吩咐，送他去天牢，感受下十大酷刑的滋味吧。”

    一旁出现了几个沉默的天奴，不知他们从何处冒出，又是否目睹了全程。他们依王母的命令将杨戬压了下去，对他的一丝不挂熟视无睹。

    王母嘴角噙着一缕笑意目送几人身影消失，然后懒懒抬手，望了望手指上鲜明的血渍。那是杨戬腺体的血，或许比起接下来的酷刑，这点血算不上什么。但王母知道，杨戬会永远记住她所赐予的教导，铭记在心，镌刻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