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其他小说 - 玉笛白马(群芳谱)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动,接口道:“只是什么?”

    阴骛汉子又嘿嘿一笑,才道:“只要小丫头你好好的陪我一晚,伺候的六爷我舒服了,我就放过你们这个舟子,让你们过去?”

    印荷姑娘听得面上通红,心中厌恶不已,赶紧低下了头,却还是站在上船的地方不让开,一旁的王老船家再也听不下去了,抢一步,道:“六爷,小女还是没有嫁人的黄花闺女,您便放过她吧。”

    阴骛汉子道:“哼哼,放过她,她能跟了我武老六,那是她的福分,你们老王家有我撑腰,在这江南也可以抬起头来,你这老头子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王老船家无论那武老六如何说就是摇头不答应,印荷姑娘站在船尾,心中犹豫难过,转头看了一眼船舱的位置,只觉得自己心中万事总是没有如意的结果。

    武老六再说几句,已经渐渐不耐烦了起来,又喝道:“闪开,老子今日是舟子也要,人也要,再挡在这里,莫怪老子翻脸动手。”

    说完伸出手径直向身前的印荷姑娘抓去。

    印荷只是一个船家女子,却无武功,武老六一手抓过来,出手甚快,转眼即到身前,无从躲避,心中不免凄苦,只得闭上眼睛浑身颤抖起来。

    印荷颤抖了一会,却感觉武老六的一只手半晌也未抓到自己身上,心中奇怪,不禁又睁开眼睛,却见武老六啊的一声,闪身退后到岸边站住,一双阴骛的眼睛满是惊讶,四处打探,刚刚伸出的右手上满是鲜血,仿佛已经抬不起来了一般,只是用左手扶住,浑身疼的巨颤。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本书绝对给你不一样的精彩。

    幽梦前尘第115章痛吻之五

    秦玉婉刚刚在小窗户上,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当听到那武老六让印荷姑娘陪他一夜就放过这舟子,不禁轻轻呸了一声,又见到武老六翻脸动手,心中不禁担心起来,却见杨宗志转头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右手一抬,一个小小的东西嗤的一声穿过小窗,飞了出去。

    再看见那武老六右手满都是鲜血,退到了船下,满面惊恐的四处查看,这才噗嗤一下笑出来,回头道:“你这个坏蛋,不到最后危急时刻总是不会出手的。”

    这话虽然调笑之语,但是面上神情却是深情无限,又是自豪,又是妩媚。

    武老六惊恐了一会,到处查看却不见任何异常,刚才那东西飞来极快,自己只隐约听见丝的一声轻响,就手上一痛,连飞来的是什么暗器都没有看清楚。

    武老六等了一会,胆气又壮了起来,喝道:“谁哪个不长眼的暗算你家武六爷?有本事你给老子站出来。”

    刚一喊完又四处查看起来,却见派中其他几个兄弟还在那几艘船上搜查,此时舟子虽林立,但是却无一人看着可疑,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印荷姑娘本来心中凄婉,却见那凶恶的武老六不知被谁教训了,不敢过来,这才宁静下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船舱一眼,仔细一看,隐约从舱边的小窗户上看到一双眼神,仿佛明亮的很又是熟悉,心中不由得一动,痴痴的想了起来。

    杨宗志见婉儿调笑自己,也不在意,转回头来,笑道:“好婉儿,我身上的银子都被我扔出去了,这下我可没钱付账吃饭了,只好吃你的了,你可带了有足够的银子在身上?”

    秦玉婉小脸一挺,脆声道:“没有没有,我身上也没有一点银子,这下要饿到你这坏蛋了。”

    说完又是咯咯的掩嘴笑了起来。

    杨宗志听得一脸失望,突然眼睛一转,道:“真的没有?我却不信,我得好好搜搜,说不定婉儿藏了好大一锭银子在胸前,故意不拿出来罢了。”

    说完双手一伸就要向婉儿怀中搜去,秦玉婉玉脸大红,不依的挣扎起来,嘴中却娇呼道:“坏蛋……坏蛋……你又要对我使坏了么?你……你……哎呀。”

    杨宗志和婉儿闹了一会,耳中又听见岸边的山坡上“呜呜”的号角又传了过来,一连四声,每一次都急过前一下,不禁停下手,又转头看去。

    武老六仍是一脸惊疑的站在岸边,此时是进也不是,退更不甘,那边几个红头巾汉子听到这几声号角,却不再搜查,都跳下船来,相互招呼一声就要上山。

    大胡子见武老六仍是站在那边不过来,忍不住急喝道:“老六,你作什么?总坛召集,你还不快快回来。”

    武老六吃了暗亏,心中不甘就此罢休,但是此刻总坛召集又不能不去,想了一下回头对王老船家咬牙怒道:“王老头,你不要再犯在我的手上,不然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哼一声,急急向大胡子那边跑过去。

    杨宗志看的心中一动,知道他们派中定是出事,这才紧急召唤门人回去,不由得回头对秦玉婉说道:“婉儿,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银子,眼见这一路走下去甚是困难,不如我们去找武老六他们那里借一些过来使使,等小生我考上功名,必不会亏待于他,你看可好?”

    秦玉婉听他一说,便知道他是想去看看热闹,心道:九哥哥总是好像小时候一般,见了这样的事情,不去看看只怕他睡觉都睡不好。想到这里淡淡一笑,道:“要去借钱便你这坏蛋自己去,这次你作坏事,就跟我没半分关系了。”

    杨宗志见婉儿摆出一副初见她时的清淡模样,哦了一声,道:“那好,婉儿你好好呆着,我一个人去上面看看就回来。”

    说完再不说话,从小塌上起身就要出舱而去。

    秦玉婉见这坏蛋吃定自己,一点也转圜,心头一急,呼道:“你这坏蛋……”

    说完也赶紧爬起来,跳到杨宗志身上,对着他的胸口好好的咬了一口,才满意下来。

    杨宗志哈哈一笑,道:“这下你自己跳过来,可怪不得是我拖你下水的了。”

    说完扶起婉儿一起走了出去。

    印荷姑娘见那些齐天派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心头呆呆的站在船尾,王老船家眼见危机刚过,也是叹了口气,抽出烟杆吸了起来,转头见那船舱里的公子和夫人走了出来,不禁问道:“公子,你们要上哪里去?”

    杨宗志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大大的银子,塞到王老船家手里,道:“老人家辛苦了,不必再送我们了,我们自己再从陆路去洛都就好了,你们就此回去吧。”

    王老船家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纹银甚大,便是付过路费仍剩余很多,忙摇头推拒道:“我们还未将公子送到地头,这酬金怎么能收下?”

    杨宗志又一笑道:“老人家,您年纪也大了,这趟为了我们得罪了齐天派的人,这路水路以后行走更是要小心谨慎才好,若是您呆到重阳之后,在这齐天派的地头混不下去,便去到北岸北斗旗那边,拿出这锭纹银说要见旗主,必会有人接待于你。”

    说完将那锭银子强行塞到王老船家手中,不再多话,转身牵了婉儿的手,一起跳下岸边,向山上走去。

    王老船家手中拿着银子,心中寻思公子刚刚留下的话,揣测难安,叹了口气,熄灭烟杆转过头,却见印荷还兀自立在船尾舷板上,双眼中泪光闪闪,胸脯起伏,口中“吟”的一声,一滴眼泪缓缓落了下来。……

    杨宗志牵了婉儿的手一路向山坡上走去,见这山势倒不急,甚是平缓,顺着山路一路向上走去,抬头看去见再过一会,隐约便有一些红头巾汉子站在山路两边,显然是哨桩,耳边却听见婉儿噗嗤一笑,道:“九哥哥,你身上分明还有这么大一锭银子,却骗我说自己一点银子也没有了,这下可不是被我拆穿了么?”

    杨宗志苦笑一下道:“我刚刚感念王老人家庇护我们之德,将大师兄送给我的银子都给了他,这下却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秦玉婉听他说话,又咯咯一笑,伸手从自己怀里拿出几张纸来,此时天色已近傍晚,天空一轮红日斜斜的照射在山道上,婉儿拿出那些纸在他面前得意一展。

    杨宗志仔细一看,却都是上好的银票,每张都是百两之数,哈哈一笑道:“好婉儿,原来你早有准备,不带大锭的银子藏在胸前,却是带了银票出来害我没找到,哎,我原本是想去和武老六借一些银子使使,现在看来倒是找错了对象,真正的大财主却是在自己身边。”

    秦玉婉听到这话,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眼神定定的看着他,脸上一派喜悦安乐。

    又走了几步,杨宗志伸出右手紧紧挽住秦玉婉的纤腰,低声道:“他们此时派中有事,定然戒备森严,我们要上得山去,却不能走这大道了。”

    说话间将婉儿搂进怀中,伸出左手护住她的头脸,身子一纵,舍了大道,钻进旁边密实的树林里,一路飞纵了上去,这林中树木繁多,有些地段又是悬崖峭壁般难行,杨宗志带着婉儿攀爬了一会,不禁也累了,停下来喘了几口气。

    秦玉婉躲在他胸前,见他伸出左手衣袖护住自己,不让自己被身边的树叶草丛划到,这会又听到他轻轻的喘息出声,心中感动,伸出自己的小手抚了抚他的胸口,嘴上却是咯咯轻笑道:“九哥哥,无论你是在点苍山还是到了齐天派,总是爱走小路上山的。”

    杨宗志又喘息了几口,才气匀过来,呵呵笑道:“这次还好,没有像你上次一样,从点苍山上滚坛子般滚下去。”

    秦玉婉听见他笑话自己小时候的事情,知道自己总是说不过他,啐了一口,道:“坏蛋便是坏蛋,总是正经不到一会。”

    两人再休息一下,杨宗志又搂紧婉儿,再向上跃了去,过了小半个时辰,看见上头一片密林,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红日已经垂下山头不可得见,只隐隐从天上的霞彩中反射一些光芒。

    杨宗志聚一口气,脚下一踩身下的树干,嗖的一声窜了上去,一路上树叶袭来,杨宗志赶紧一低头,将婉儿抱在怀中护住,再过一下才穿出这片密林,落到一颗高高的树上。

    这颗大树便长在齐天派山头的山崖边,参天蔽日甚是繁密,此时天色已经逐渐黑暗,杨宗志瞧不清楚山崖那边的情况,便想再休息一下才跃过去。

    秦玉婉从他怀中轻轻抬起头来,见自己二人已经穿过山路上的所有树林,落到了最上面的一棵大树上,此时二人身下就是万丈悬崖,不禁心中一紧,双手死命的抱住他,小脸紧紧的贴在他胸前,同时听到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咚……节奏竟然隐隐相合了起来。

    杨宗志又歇息片刻,正要跃过山头,突然听到对面一个略微苍迈男子声音轻轻笑道:“刘师侄,现在我们到了登拓山最角落的悬崖边,这里总是安全无患了吧,你这性子当真是谨慎的可以。”

    此时天色黑暗,杨宗志和婉儿又是躲在山边悬崖的大树上,树枝树叶茂密,只能听见声音,却见不到对岸的人。

    过了一会,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小声接口道:“左师叔,不是我小心谨慎,只是我们现在大事未成,正到关键时刻,万事还是留意一些的好。”

    听这语气应该就是那个刘师侄了。

    杨宗志和婉儿在树上听得一凛,都心想:这二人有话不好好说,却跑到这悬崖峭壁边来讲,显然是要说些辛密事才对。想到这里秦玉婉又将小脑袋靠在杨宗志身上紧了紧,小嘴却是紧闭,一点声响也不发出来。

    前面说话的左师叔又呵呵一笑,道:“刘师侄,你这性子可一点也不像我师兄,我师兄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头脑虽简单,但是义气凛然,你却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心机深沉的可怕。”

    刘师侄听到这句话,仿佛颇不耐烦,抢道:“左师叔,师父的药可是你偷走藏起来了?”

    左师叔又嘿嘿一笑道:“难道你不希望你师父的药被人偷走?若是你师父吃了这‘医仙’开的药,全身功力都好好恢复了过来,这齐天派中哪里还有你刘师侄的位置?”

    刘师侄听到这话,不禁哼了一声道:“师父偏爱那个姓余的小子,一身功夫尽数传了给他,既然他待我不仁,却也怪不得我对他不义。”

    左师父又嘿嘿一声,仿佛幸灾乐祸道:“余师侄比你刘师侄晚入门,只不过他多读了几年书,师兄便处处偏袒于他,不光一身武功传了给他,甚至我看这掌门位置也是留给他的,刘师侄,我要是你,心中也是难以服气的。”

    左师叔顿了一下,又嘿嘿一声,道:“这次我们定要趁派中大乱之际,将偷药的事情嫁祸给余小子,然后逼迫师兄先将掌门位置传了给你,哼哼,如此一来,余小子不就是刘贤侄你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你摆布?”

    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音颇为得意。

    刘师侄听到这里,嗯了一声,沉默了半晌,才道:“左师叔,不是侄儿多心怀疑你,只是这般作法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何要处处维护于我?”

    左师叔顿了一下,嘿嘿道:“刘师侄,自从你小时候来到齐天派,我就对你另眼相看,一直觉得你将来正是人中龙凤,我齐天派要兴旺起来,压倒对面的北斗旗,靠的人正是你这样的才行,余师侄虽然知书达理,但是我们这辈江湖人物成就功业,凭的都是手中的兵器和胸中的计谋,学习的都是曹丞相‘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负我’的训话,你去与人讲大道理,有谁会听得进去?”

    刘师侄听了这番话,哦了一声,想了好久,又道:“左师叔,你莫将小侄看低了,你这番话说出来给那姓余的小子听,他定然是相信不讳的,只是你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