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前半koujiao,后半段意识流感情戏,6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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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郎是夜半时分、月上柳梢的时候被一阵燥热唤醒,因为处在舒适的环境睡得特别死的狗郎醒过来时,眼皮睁开了有一会,双目还依旧迷茫着。 从睡眠状态拉出,心跳速率加快、呼吸改变的频率让更多的氧气钻进肺部供应全身,当狗郎的大脑能有了可以思考的余裕,只见他抬起手臂挡在眼前发出了声睡觉被闹醒的痛苦呻吟,就如同每一个人到中年性能力下滑的男人遇上了性欲愈来愈旺的妻子被天天催着缴粮。 这种反应很丢人,但不可避免。 狗郎觉得自己虽然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婚前恨不得家里只有俩人的时候天天遛鸟、随时随地开炮,婚后恨不得洗澡的时候裤衩子都焊死在屁股上。 “都几点了……救命啊……” 比较奇怪的一点是,狗郎对一些计划外的性缺乏动力,很难说他是不是因为某些区域异于常人的神经回路出了点小问题,伴侣与其他家人的不同之处在于可以发生世俗中被承认的性,但并不意味着性是伴侣彼此吸引的唯一要素。 狗郎奇怪的思维可能只是某种复杂环境下机缘巧合的返璞归真——他和旗木朔茂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仅仅也只是因为他想和旗木朔茂一起睡觉。 没有因为夜晚的同床共枕而想要多发生点什么的心猿意马,就像他们会同一张桌上吃饭,会凑到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们有很多个瞬间贴得比晚上更近。 但要说狗郎反感旗木朔茂现在做的事,也太过违心,身为个男人,哪怕不愿意,爽了之后他也愿意了。 只是…… “我好像刚睡着……或者睡了有一会,如果是清晨你来帮我解决这个我会很乐意,但现在这个时间,朔茂你有点反人类了。” 闻言,狗郎还在身上的被子动了动,随后被子的鼓包从下方一路钻到上面,边沿映着月光的白发看起来像是发光的银色,一张一半因为情欲一半因为缺氧闷热而红扑扑的脸钻出来,然后身体撑起被子,阴影罩在了狗郎身上。 “我刚刚去了趟厨房。” “然后呢……” “路过卡卡西的房间,他睡熟了。” 几乎每个有了孩子的家庭的双亲都做过这样的事,毕竟人不可能是有了孩子后就没有性生活了,只不过大多发生在孩子熟睡的深夜罢了。 “也不是说要做全套啦。”明明不会有人听见,旗木朔茂也仍配合着夜压低音量,“我也想惩罚快点结束,我想趁这时候给你舔舔,我很小声的,不会被发现。” “但我发现了。” “别嘛,这么没情趣,这种事正常还是要晚上做的。”撑起了些许角度的旗木朔茂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一截,露出了光裸的肩头。“而且,明明是你不让我穿衣服的,你难道不是为了方便吗?” 狗郎手指掐了掐额角:“我错估了你的性格,我以为你会羞耻得睡不好觉……当然,也有你不肯用查克拉修复伤处的原因,哪怕是棉质的衣物贴在身上也会痛吧。” “没有羞耻。”旗木朔茂整个人笑盈盈的,眯起的眼睛满是开心,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对无奈的大人宣布道:“但确实睡不好觉,因为我很期待,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摸一摸我!” “只是摸一摸?” “当然还有最后你会掰开我的屁股,在被子里你偷偷摸摸地干我,为了不被发现捂住我的嘴不许出声…… ” 然而说着说着,也没见到狗郎脸上有什么意动的表情,可能真的是有些人睡觉比命还重要,但旗木朔茂也没有一丝一毫受打击的样子,而是低下脑袋让两人侧脸相贴蹭了蹭。 “其实就是好想与你亲近。” 狗郎踢了踢腿,挂在胯上的内裤有些难受,狗郎又蹭了蹭身下的床将内裤蹭了下去,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岔开腿,大咧咧地几乎等同于明示。 “原来是这种亲近啊。”狗郎的声线能带着些许困倦的低哑,“感觉所谓的榨精,榨的人主要是我啊。” 得到了准许的旗木朔茂更加没了顾及,又缩起身子钻进被子里,被子外鼓出明显的弧度,能看到一点点游移到狗郎胯下的位置,狗郎感觉到有手搓了搓他的囊袋,然后被双手捧着jiba,随即柱身感觉到了湿漉漉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好似小猫舔水似的动作。 “根本睡不着嘛。”一边舔着,旗木朔茂还能空出间隙回话,他抬起眼睛,顺着被狗郎拉开的被沿,二人在少光的夜里、以及更无光的被子中清晰地看到彼此有光的眼睛。“再就是……想确认一些事。” “嗯?” 然而等了有一会的狗郎并没有得到及时的回应,这很少见,狗郎感受着胯下的抚慰,深呼吸几口气将有些絮乱的呼吸喘匀,又将被子掀开了更大的缝隙,让零星的月光也能照进去些。 “是不方便,还是不好意思?” 狗郎又停顿了些许时候,仍没能得到对方的坦诚回答,却也没什么失望这类的负面情绪。 有时候,狗郎身上的一些“优点”会显得有些居高临下,毕竟狗郎的本性很睚眦必报,可偏偏有时候会格外宽容好说话,但这份宽容很多时候却反而会让更多的人感觉到被冒犯—— 因为狗郎好说话的前提,在于他格外自信自己的逻辑判断,他认为这件事是【正常】的、或者认为这一切并不重要,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也确实让他做到了某种层度上的心理上的强大,他认准的事,无论事实如何,都不可能伤害到他。 毕竟狗郎可是一个我即世界主观生物,这世上也几乎只有他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遵从客观的人。 所以,他对旗木朔茂说:“没有关系,你可以确认。” 他还会补充说:“如果到最后还是没能得到确认,你也可以试试问我,当然,你不问也没关系,因为你可以很多时间来确认你想确认的事。” 他压根没觉得这在旗木朔茂身上出现的难得的犹疑最后会让二人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缝,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好如此坦坦荡荡,想确认随意,没得到确认那也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对方看的不仔细。 不过这般会让其他人生厌的没有自知之明一般的自信,却独独让旗木朔茂能感到安心。 其实旗木朔茂也不清楚为什么,无论狗郎身上有什么优点缺点,每次他动摇的时候,对方都能给到他脚踏实地的安稳感。 于是他感觉自己没有了去确认的必要,或者说这本就只是类似饭菜是否做咸了这种程度的陡然生出的念头,并不值得太过在意。 旗木朔茂张口含住了柱身,可能也是狗郎身上懒洋洋的困倦感染了他,旗木朔茂动作并没有太过激烈,而是用称得上温吞舒缓地节奏,温和地让狗郎逐步感受着情欲的燥热温暖着身子。 “呼……还行。”狗郎评价道:“动动舌头,嗯,舒服。” 埋在狗郎胯下的脑袋很认真地以一定规矩微微晃动着,时不时用手指撸动没被嘴巴含进去的部分,几乎完全是以服务对方为目的的口活一直持续到狗郎舒服到懒得控制精关,狗郎抬腿踢了踢旗木朔茂示意,然后直接射进了旗木朔茂的嘴里。 当然,狗郎也知道旗木朔茂需要这个。 埋在胯下的脑袋退了一部分,只将头部含在嘴里,舌面轻轻抵着铃口,让jingye不会直接射到里面呛到气管,拱起的舌根堵住喉口,略粗糙的舌面也不全然不动,面对有所准备下的射精,旗木朔茂抵着的舌尖有规矩地小幅度蹭着jiba头部敏感的边沿,于是狗郎射得便更不客气了。 “咕——唔——” 最后旗木朔茂又熟练地吮了吮,确保精管里的余精都吸干净了后,才啧地一声将jiba从嘴里拔出,抬起手用手指抹了抹嘴边的漏出的唾液与遗精,含着jingye先是笑着爬到狗郎旁边,张开嘴让对方看了看自己努力的成果,狗郎顺势勾着手指挠了挠旗木朔茂的下巴,这般“默契”让两个人都没忍住笑,等旗木朔茂最后将自己的战果保存好,又去房间内自带的洗手间洗漱过后,射了一发后格外身心放松的狗郎眯着眼睛,几乎又要没了意识。 这就是旗木朔茂拿着用温水浸湿的毛巾回来时所看到的情景,他爬上床用还带着牙膏薄荷味的唇亲了亲狗郎的唇,故意亲出啾啾的声音,把迷迷糊糊的人逗得更迷糊后,拉开被子拿着毛巾先是简单擦了下汗湿较为明显的脖颈和腋下,最后仔仔细细地帮忙擦了擦狗郎的下半身。 “哇哦,顶级服务。”狗郎发出享受地喟叹。“一定要给旗木技师多发点奖金。” 旗木朔茂故意在帮狗郎提内裤的时候拉着松紧带给狗郎的屁股弹了一下,狗郎发出声敷衍的痛呼,直到旗木朔茂伸出手隔着内裤真的拧了下狗郎的屁股rou,狗郎的痛呼才真实了些。 “啊!你不讲武德!你骗!你偷袭!” 狗郎在床上拧着身子哀嚎的时候,身边的被子被掀开,微凉的身体钻了进来,床垫随着人的动作晃动了一阵,最后旗木朔茂才找好位置,侧过身子拉过枕头,整个人贴到狗郎身边。 哼哼了一阵的狗郎也因为没人配合他的表演而逐渐失去了兴致,困倦如同浪潮一般重新将朦胧的梦境的幻想拍上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狗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里还是不是仍在发出声音。 他可能已经闭上了眼睛,可又好像能看到东西,他的视野穿透了房间头顶的顶棚,他好像也夜晚中看到了暖洋洋的太阳,热的辐射如此明显,照得他身侧暖洋洋的。 “喂。” 朦胧中狗郎好像听到了除却风穿梭在树叶与草地外的声音,他侧过头向身侧【看】去。 “喂,睡着了吗?” 有人故意压低声音向他问话,他略有些懊恼,以一声不满的鼻音作为回复对方是否睡着的白痴问题。 “困迷糊了呢,真可爱。” 「谁困了啊!还说男人可爱!太没有礼貌了吧!」 “其实已经没有确认的必要了,但还是想问出口,还是想听到你肯定的回复,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那一切理所当然似的的自信,你从不需要通过得到别人肯定的答复才能驱散那份没有道理的不安……” 「太聒噪了啊!是噪音!」 “我曾从未觉得过我的人生有什么缺憾,直到我成为了一个父亲……当然,所谓缺憾并不是因为我妻子的离开,虽然这确实让我悲痛很长一段时间的事,但我的意思是,我想说,因为有了卡卡西,之后又遇到了你,我才意识到我的人生经历中确实有一些我应该认为是我没办法得到过的珍贵的东西,在我没见过之前我无处察觉,但现在,我好像逐渐感受到了我曾经缺失的那部分给我带来的影响。” 「大脑无法思考了……在说什么鸟语……」 “再说下去你都要睡死过去了呢,真是没耐性啊,一定是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很多时候真是任性。” 「……」 “但我希望以后卡卡西他长大了性格能更像你一些吧,【最好不要太像我】,这是我刚成为父亲时下意识产生的对还没来得及起名字的卡卡西的……唔……愿望?期待?随便是什么好了,反正人的情感本来就复杂得难以用语言描述……啊啊,又扯远了,喂?不会真不给面子睡着了吧?” 「…………」 “不绕圈子了,就一个问题,狗郎,或者说……雅仁,还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呢……但确实需要用这个称呼来问你这个问题。” 旗木朔茂用手推了推狗郎的肩膀,把迷迷糊糊的人勉强唤出意识。 “雅仁?” “嗯……?”狗郎,或者说被叫了二十多年这个名字的本能直接打破他近几个月的自我催眠,在他自己都没想清楚的时候就回应了旗木朔茂的呼唤。 “雅仁……”即使知道很大概率会是那个回答,但旗木朔茂还是禁不住放轻了声音,用称得上郑重地态度咬着每一个音节:“我在你的心中,已经成为了‘家人’吗?” “我成为了‘雅仁’的家人了吗?” 等待良久,在旗木朔茂以为对方已经彻底睡死了的时候,已经许久没什么动作的狗郎突然身体猛的一个哆嗦,就像鬼压床动不了的人意识突然连上了神经,几个扑腾下去终于能动了,但到底还是脑子身体都不太清醒,因此狗郎对他听到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没有丝毫印象。 也就是说——他就像一台不太智能的机器,他只会给出问题中心底储存的最诚实的答复: “家人……是家人,一辈子的……家人……呼……” 被狗郎的几个扑腾吓到的旗木朔茂愣了会才意识到对方的这番动作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些哭笑不得的旗木朔茂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困迷糊的狗郎了,手指插进对方的额发中向后梳了梳,将额前已经长得略长会时不时扎到眼睛的碎发梳了回去,可是手放上去又不舍得放下了,他又帮着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捏了捏耳朵,轻轻将对方的头掰到舒服的位置,不再让枕头与被沿挡住鼻子的呼吸。 然后旗木朔茂就发现,他好像真的睡不着了。 不是因为固执地不去用查克拉加快恢复的伤处传来的麻酥酥的痛,但好像又确实和这个有关。 旗木朔茂将那只被尺子抽打过的手心——相对于他做出的事,真的更像是玩闹性的惩罚,月光下模糊得看不清手心的红,他用另一只手手指按了按手心,发现已经麻木得触感都不太明显了。 深夜中,合上眼的狗郎看到了蓝天、白云,他躺在如同碧云一般的原野,身边靠着的是一轮看不真切的散着暖融融热源的太阳;而睁开眼的旗木朔茂的思绪却拉回了记忆中某个遥远的午后。 【我要离家出走!】 一个已经模糊了的面孔就这么突然被从记忆的一隅拽了出来,让已经三十岁的旗木朔茂有些无措,毕竟这位他短短的忍校学生时代的同窗早就在来不及长大的时候死去,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来过他了,他现在都惊讶于自己竟然还能想起和这位已经彻底在人世间失去了痕迹的人。 【为什么啊?】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旗木朔茂反应了一会才想起这好似是小时候自己的声音。 【藏起来的不及格试卷被发现了,我爸妈两个人一起打我!气死我了!我现在屁股还疼呢!我讨厌他们!】 旗木朔茂惊讶于他还能记得那个孩子在椅子上因为屁股疼而扭捏的动作,但有了这枚引信,随后的记忆一下子连贯了起来。 他在一旁略显笨拙地安慰了对方许久,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还从族叔那里要了一些伤药,因为儿时不会掩饰的天赋而鲜少有朋友的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像之后那样学会一定的社交能力,他一直犹豫到快要放学,他才紧张地叫住昨天嚷着想要离家出走的男孩。 【给你的伤药,治淤伤很有效的。】 他送东西紧张,而随口一嘴抱怨就收到伤药的男孩更紧张,于是整个场面都很僵硬,最后旗木朔茂有些磕巴地开口试图打破尴尬场面。 【你的爸爸mama也是为了你好,他们只是一时有些生气才打你的,别讨厌他们。】 那时候的他也真的是在担心对方会讨厌他的父母,明明他都没有过父母,更不知道父母应该什么样的角色,可他还是莫名相信父母会很爱他们的孩子,还会担忧别家的小孩会对他们心生讨厌。 但他的担忧其实有些好笑的,这并不是贬义,而是字面意义的好笑,毕竟—— 【我怎么可能真的讨厌爸妈啊?】 男孩惊讶地反问,随后又赶紧解释: 【只是抱怨几句啦!谁家父母不打孩子啊?而且我确实做的不对……因为这种事被打,我也不可能会去真的讨厌爸妈,爸妈也不会因为我偷藏试卷而讨厌我,家人之间没有讨厌,我爸妈以前和我说过,我们组成的小家只会随着时间而越来越爱彼此的!虽然昨天被他们打了,但昨天的我一定比前天更爱他们,而今天的我也会比昨天更爱他们,他们也一样!】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伤药了,旗木一族的伤药应该比药店的好用吧?我爸妈昨天给我屁股上糊了一层不知道什么药,火辣辣地比挨打还疼呢!】 童年未曾得到解答的困惑,如今的旗木朔茂明白了,那个时候的他明明收到了感谢与友谊,却为何很长一段时间心头都有一股莫名的空落感。 那是羡慕,还是一种自己无法意识到自己在羡慕的羡慕。 他以为随着自己的强大,随着自己也组建了家庭成为了父亲,得到了自己曾经没有的东西后,过往的缺憾便不复存在了,可是水滴落在石头上都能留下痕迹,何况是人呢? 他发现自己过去得不到的带来的影响,可能一辈子都要继续背负前行。 “家人……”旗木朔茂轻声重复地念着这几个音节,“家人之间没有讨厌。” 家人之间发生天大的事也不会想到分道扬镳,犯了错误也不会被别人讨厌,随着时间流逝,感情只会愈来愈爱。 与妻子细水长流的爱没有让他感受过童年的那些微弱的刺痛,他被温柔的爱小心呵护着,而他又何尝有幸,失去过后又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总是不经意间帮他拼补让他时不时阵痛的裂痕。 就在旗木朔茂恍神的一刹那,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微亮的光照在了旗木朔茂的眼睛上,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追求着光的来路看到了透过窗帘缝隙的寂静到来的清晨。 雾蒙蒙的亮映着仍未褪尽黑夜的穹顶显出了清蓝的透彻,旗木朔茂似是有所明悟,他侧过头去看向半张脸窝在枕头里的狗郎,那条刚巧打在他眼睛上的亮光也刚好掠过了狗郎的脸侧,在这微亮的光芒下,旗木朔茂能清晰地看到狗郎脸上的细小绒毛。 似乎是被注视久了,狗郎眉头皱起,眼皮下的眼球明显地动着,挣扎了好一会终于眯开了一条小缝。 睁开眼睛就发现与人对视上似乎有那么一些惊吓,但对象如果是同床共枕的那个人,好像也挺甜蜜的。 “谢谢。” 没人想到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句不是早安、更不是爱你,而是一句摸不到头脑的感谢,脑袋还蒙着的狗郎随即感到身边的床垫回弹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脸颊上被印上了一个柔软的吻。 “嗯?”狗郎精神了不少,揉了揉眼睛问道:“你谢什么?我说梦话的时候说原谅你了?” 印在脸上的唇又蹭了蹭他的脸,带着忍笑的轻颤。 “没,只是谢谢你的出现,让我多了一个家人。” 旗木朔茂说了后也觉得大早上说这些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又接不下去之后要说些什么,想来想去干脆也不必去想了,他觉得对方也未必在乎他说的每一句话是否有意义。 旗木朔茂又探过头,对着狗郎的唇轻啄了一下,自然地就开口了: “我爱你。” “哦。”狗郎的反应略有些平淡,似是没觉得这句话和以前的表白有什么区别,他整个人在床上拧了拧窝出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眼睛作势就要闭上。 但过了一会,狗郎又动了动手,将旗木朔茂的一只手拉了过来,闭着眼睛搓了搓手心,又贴到脸上感受了一会。 “本来就不够滑啊,朔茂。” “嗯。” “差不多该好了。” “嗯。” “你知道我在说的是什么吗?一直嗯什么嗯?” 旗木朔茂的额头又贴了过来,二人额头相抵,一大清早像是复读机附体的旗木朔茂再度重复了之前的那句—— “我爱你。” “比昨天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