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留在这里也要受排挤,不如就留给我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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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头,我们到底损失了多少啊?至于脸挂成这个样子吗?” “出门在外,你给我管住嘴……” “所以到底损失多少啊,这所谓的‘重大损失’有没有咱们打仗扔进去的多?” “你当我傻吗?” “哦,那就是也没到要找人偿命的地步,破财消灾嘞,就当拿这个钱去买木叶白牙的人情,还终身质保,没准还能传三代呢哈哈!” 大名看着要到地方了,立刻捂住了自己那嘴巴不把门的小儿子的嘴,脸立刻垮得更丧,从马车上下来开始与木叶这边对接的人摆起架势谈话。 “我还没来过木叶呢,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武力组织啊……倒是像个发展的不错的城市。” 藤原雅仁将帘子掀开个缝隙向木叶内部窥探。 “木叶白牙……为了拯救同伴放弃了任务才导致失败的吗?这种人用错了地方啊。” …… “火之国大名都过来了呢……” “旗木朔茂真是的,给木叶惹了那么大麻烦……” “是的,据说被救的那个忍者还教训了自作主张的旗木朔茂一顿,人家乐意为木叶为火之国的利益牺牲,结果现在得和他一起承担议论……” “就是,多管闲事,忍者不拿任务当回事,以后谁来雇佣木叶的忍者?” “没那个能力就别救,结果任务都搞砸了,救人那得是完成任务时有余裕,我看‘木叶白牙’就是虚名……” 藤原雅仁不得不感叹,木叶的村民真是独一档的“民风淳朴”,表面上对忍者有些怵,实际上压根不避讳在当事人身边议论,一路上藤原雅仁听得脑仁疼。 他很不喜欢这种嘈杂饱含恶意的环境,无论是对谁的,当然,他并非是坚持旗木朔茂为了同伴把任务搞砸、害得他爹过来收拾烂摊子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也并非认为旗木朔茂所做之事是人之常情,他当然知道旗木朔茂的行为并非毫无指摘之处,只是他很厌恶这种莫名统一了风向还不断添油加醋的流言。 一群没有思考能力的蚊蝇,耳边嗡嗡嗡嗡地吵死了! 藤原雅仁不需要像他当大名的父亲一样,表情只为了做事服务,他明显的把不耐与烦躁挂在了脸上,听到飘进耳朵里的过分愚蠢的议论还会发出响亮的代表着不屑的咋舌,惹得正在和火影以及木叶高层谈话的父亲隐晦地瞪了他好几眼。 倍感无聊的藤原雅仁眼神扫视了一圈,这才注意到站在人群边角、看起来格外沉默的白发忍者。 藤原雅仁并没有见过声名赫赫的木叶白牙,所以最开始并没有认出,但怎么说呢,爱说闲话的人看图写话的能力也是一绝,他只是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周遭议论声又添了新的内容。 “哎呦,这都认出来是谁了,毕竟‘声名远扬’嘛。” “他还敢出面?没看到大名的儿子刚刚一直用那种眼神看他吗?” “逞英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么面对雇主?我看大名他们都恨不得把他……” “别说了别说了,那边看过来了……” 藤原雅仁先是将一直耷拉着没精神的眼皮睁到最大,面无表情地用少见的青色双眸瞪着为他行为配音的木叶村民,直至盯到他们认怂熄了声音,背过身去装作无事发生,这才将视线转了回去。 然后,他就注意到被围观群众帮他点亮人物名称的旗木朔茂可能也听到了刚刚的议论,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当他再看过去的时候,白发忍者的表情有些躲闪,眼睛都不敢看向这边。 藤原雅仁突然强迫症附体,他一直死死盯着旗木朔茂,他就想看看这个人何时敢拿眼神偷瞄他。 一次、唉?这么快转过去了;两次、好像慌了呢;三次、这次比刚才间隔时间更短;四次、啧,这次是大范围的看,不是为了看我…… 嗯……是被看紧张了吗?但刚才还好好的,所以是听到了村民的议论,以为我在对他不满,却又不敢细看来确定,再加上老头和那些人开始深入谈他的行为影响了,如果只是任务失败应该不至于……毕竟是名震忍界的木叶白牙,不至于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 所以他在紧张什么?在意什么?不安的又是什么? 那种眼神……好像一条人人都踹了一脚的流浪狗,却还想去寻找可能的好心人来拯救他一样。 真是可怜的狗啊,做错事被主人家嫌弃了呢,听着他们那边比起对老头的歉意、反而是对某人的怨气大。 不行,不能被这些不按常理的人的行为搞糊涂了,现在身边的一切都不对……哪里不对呢?应该是怎样?不能被迷惑,要仔细想一想…… 他不可能是怕贵族,没有傲骨、只会谄媚权势的刀不可能锋利; 他不可能忧惧任务失败,不然他不会去选择拯救同伴; 他不可能怕损失由他承担,整个忍界都知道一个影级忍者的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砂忍影级沙里淘金、雾忍影级海里捞鱼,怎么着他都能赔偿起。 那仅剩的理由那便只有—— 在旗木朔茂不知道第几次无措的目光瞄过一直盯着他看的藤原雅仁时,他发现藤原雅仁好像对他笑了笑。 他有些惊讶,还以为看错了,又转过去看了一眼,这一次比之前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长。 藤原雅仁对接受到他信号的旗木朔茂勾起嘴角摆出笑的样子,在于旁人难以注意、但以对方的眼力刚好能看到的身侧掌心向下压了压,示意对方不用忧惧、没有事。 旗木朔茂愣了下,反复确认着,在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有些不礼貌,又慌慌张张地转过了视线,之后又觉得这样也不对,赶紧又转过来,对着仍盯着他且刚刚对他释放善意的藤原雅仁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局促地点点头表示他有看到,最终又转过去那也不再看,低头看着自己鞋前土地的灰尘。 所以说啊,能让这般强者露出这种情态,原因果然还是有东西在碾压着他心底最在意的原则。 他当然尊重任务,可是他更看重人命。 人人都会说生命大于金钱,但把这个刻进本能的、能让人不假思索地去对同类伸出援助之手…… 他在意的是这个啊,以为人人都会像他一样拥有这种本能,结果残酷的现实告诉他,这是个利益大于人命大于感情的世界。 自我与世界相背的痛苦,让他挣扎着想寻找这世上是否有与他相似、拥有同样本能的人,不然他究竟是会选择与世界同化,还是放弃这个糟糕的世界呢? 藤原雅仁脑中闪过了许多思绪,最终理智上还是认为,旗木朔茂这样的行为并不应该不为世界所容——这样的人才是正常的吧? 像他这类的人才是不正常的,旗木朔茂他如果就是这种没办法对同伴见死不救、对自己人心软得一塌糊涂的人,那么就不该让菜鸡来影响到他的心态,明明是那个差点死了的忍者自己实力不够把旗木朔茂坑了,却大言不惭地指责旗木朔茂不该放弃任务。 哪个傻逼给旗木朔茂分的同伴,就知道拖后腿。 藤原雅仁不想再听下去了,无论是村民的、还是他家老头的,他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琢磨了一会,心中的“善良”还是占了上风,他故意绕了一下,缓步走到感知到他走过来的旗木朔茂身后,小心避过周围人的注意,悄声拍了拍僵硬的旗木朔茂的肩膀,在白发忍者更紧张的身体反应下,又装作顺手的给捏了捏紧绷的肩膀。 这明显是个代表亲近的动作,对于双方的身份来说很不合适,但偏偏在这个环境下,旗木朔茂却一下子心情舒缓了不少,因为他也读懂了这个行为背后代表的含义。 没有什么比搞砸了后收到来自雇主的安慰更能抚平被议论而焦躁不安的心情了。 旗木朔茂心底升起了感激,同时还有些复杂的失落,自己救了的同伴不理解他,自己同村子的人也不理解,甚至一些平时关系很好的朋友也说过他……他还以为自己的行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错误”的,结果是因他而产生损失的雇主那一边有人能理解他。 不过……他现在糟糕的精神状态很明显吗? 藤原雅仁上手捏了几下后,流浪狗就好像因被随手摸了一把就开始摇尾巴,见到这个反应,藤原雅仁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是真对这个人才起了惜才之心。 明明看起来是个成熟的男人,结果心思敏感得像小姑娘吗?那这种环境再呆下去得多闹心,木叶真不会用人,像这种本能就是救助同伴的忍者,多给他派护卫任务啊,尤其是带老弱病残的护卫任务,这家伙一定是忍界最兢兢业业的了,他要是失败了那么忍界就不可能再有成功的。 藤原雅仁最后又哥俩好似的用手臂从背后拍了拍旗木朔茂的背,再揽住用了点劲勒了下,彻底把人弄得不知所措后,狗郎又向前走到正在商讨如何处理损失的大名身后,用手戳了戳自己爹的后背。 “反正造成了损失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损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顺带把那个人调给我吧。” 压低的音量瞒不过在场所有忍者的耳朵,突然被打断的人们突然为藤原雅仁的话为之一肃。 “反正留在这看起来也要受排挤了,给我当护卫,毕竟据说是木叶最出色的忍者嘛,你们不要就留给我呗。” 明明怨气最大的是他们,可当藤原雅仁掀开遮挡的帘子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僵硬。 藤原雅仁白了他们一眼,他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既然排挤厌恶那就最好理直气壮到底,这种也知道行为不对却默许的样子,不就是当了婊子却立牌坊吗?被人点出来就挂不住脸。 大名又瞪了眼好似又突然兴起的小儿子,这次来带他出来长长见识果然是又对他抱有了过高的期待。 他是知道木叶白牙的长相,大名视线扫过刚刚也听到藤原雅仁的话的旗木朔茂,看着明明是名震忍界的忍者、却因为流言而露出那副可怜的样子,又被他小儿子的话感动到,却也因为一堆你知我知但过于复杂不好总结的原因而神色忐忑不安。 这副样子倒是不像个忍者。大名心底评价道,他可真像个“人”,还是一个心思敏感又偏善良的“人”。 但他又有些头疼,看看这外表,身形挺拔修长,身材就不必说了,容貌虽然不是昳丽那种他小儿子会喜欢的款式、却也在男性中是算得上英俊,再配上那种表情…… 大名隐晦地瞪了眼像小孩似的想要什么都像他毫不客气伸手的小儿子。 你最好只是相中他给你当护卫! 这人看上去就不像个能说会道的、性格也是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是老实听话,要是他小儿子出手糟蹋、谁知道能不能把人玩出事! ‘你怎么还想玩男人了?’ ‘只是给我做护卫!’ ‘你都几个侧室了?’ ‘我只是看不惯他被这么对待!’ ‘那你睡他就是对他好了?’ 这般根本不听他话的过度延伸藤原雅仁早就习惯了,恼火是有些,但并不多。 藤原雅仁看了眼他眼中人善被人欺的白发忍者,觉得还是不能把这样的人放在木叶被糟蹋。 “给我当两年护卫,风头过去了再回来吧,到时候就没人鼓动着嚼舌根了。” 藤原雅仁提前预判回瞪了自己老爹,又用傲慢讽刺的眼神逼得木叶这边的人住嘴:“我话说明白点,我家老头可能为了不让你们觉得这次的损失伤害到彼此的感情不坦明说,那你们也别再把错都懦弱的推到一个人身上,是谁分配的任务?又是谁评判的任务等级?情报?人员综合实力?人员行为侧写?都是谁负责的?他要是非得做不到见死不救,你们为什么不派不拖后腿的同伴给他?” “再者——”藤原雅仁毫不留情地喷洒毒液,把自己老爹刚刚过度解读给他带来的恼火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不说这些客观上的东西,我们考虑了你们的感受,你们有考虑过我们吗?在这段要竞选下一任火影的准备时期,发生这种事,你觉得我们怎么看待这次任务的失败?我们来的时候周遭叽叽喳喳的蚊蝇又是在干什么?遭受了无故的巨大损失后,还要拿我们当枪使帮你们排除竞争对手吗?” “你们觉得,我们这边认为任务失败的原因在于谁?我们如何看待这次任务的失败?”